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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突然读懂了温婉还没说出来的话。

    温婉笑着擦擦眼眶，倔强地对着看不见安装在哪里的镜头哭笑着说：“不行，我一定要告白啊。”

    跟着温婉仰起头来，预计好的告白变成对自己的自白。

    她忽然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本来还发软的腿脚变得轻松。原本还站在中间的位置，现在忽然敢一个人慢慢地靠在围栏边，仰望着碧蓝色的天空。清风拂过温婉的脸庞，偶尔带起她葡萄色的长发，仿佛要把岁月从她身上带走的那些惊艳统统还回来。

    “哇，婉婉姐好美。”

    “是啊。”

    身边的小姑娘全都看呆了，脸上统统充满了向往的神情。

    温婉冲着天空放纵地大喊：“温婉，十四岁的时候你都不怕。现在，你都是老女人了，还怕什么，还害羞吗？”

    大家都哈哈笑起来。

    “想不到站在这么高的地方表白，是这么激动！”

    温婉顿了顿，轻轻地闭了下眼睛才继续喊。

    “顾久翎，其实我十四岁告白你的时候，我也害羞，我也害怕。”

    温婉终于喊出了这么多年的心里话，眼泪却憋了回去，她唇角抽搐微微地笑了一下。

    其他的小姑娘却没有一个忍得住情绪。

    “但是因为是你，所以我宁愿害怕，也要告白你。因为我更害怕，喜欢你却说不出口，爱上你却错过你。”

    “我不要看到你宠爱其他的女孩子。你给了我最好的照顾，最好的关怀和爱护。我不管别人怎么看我，你是我哥，可我想跟你生孩子！”

    温婉尖叫着向着空中飞吻。

    其他女孩子也都在狂叫。

    温婉继续道：“有馨儿的时候，你说我给你生了小公主，要站在巴黎塞纳河畔给我唱情歌。那个承诺你实现了！但是你真的唱得很难听。”

    温婉咬了咬唇角，深呼吸一口气继续喊：“后来小飞也来到我们这个家，我又许了一个心愿，就是想四十岁的时候你站在热气球上亲吻我！”

    温婉更咽了两下，不停地擦着一直上涌的眼泪，差点说不下去了。

    “你那么重承诺，不能上来一定会难过。但是你不要遗憾，想吻我在哪都可以。”

    “哇！”

    温婉刚刚说完，大家就忍不住尖叫。

    可是全都叫着叫着开始哭，哭着哭着，又笑了。

    她没有说我爱你。

    可是她们都知道她爱他，他爱她。

    *

    热气球刚刚着陆。

    顾久翎便急着把温婉抱起来，忍不住责怪：“明明害怕还为什么坚持上那么高？”

    跟着下来的年轻女艺人们异口同声起哄：“吻她吻她吻她。”

    一直紧张得根本没有心情在下面同步看气球告白的顾久翎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温婉低下头偷偷一笑，忽然踮起脚勾住顾久翎的脖子咬他的唇角。

    “碗碗？”

    她小声地在他耳朵边说着只有两个人才能听懂的暗号：“被我按住就不许动。”

    顾久翎忽然红了脖子，下巴紧绷：“在这里？”

    温婉拍了下他的胸口，脸色也是一红：“想什么呢？”

    顾久翎微愣立刻反应过来，自己也笑了，揉了揉温婉的脑袋，深深地吻上去。

    周围拍照声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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