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十日过去,距离俞邵青的生辰越发临近,而俞家的工地也打好了地基砌起了砖墙,自被俞婉一番敲打后,工地上再没出现过任何纠纷,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作坊这边有俞婉每日亲自照看,也忙而不乱,至于后山开荒的事,原先是栓子监管,如今是俞邵青,栓子压不住那伙儿马贼,让人捉弄几回,摔得鼻青脸肿,俞邵青上山一顿爆揍,马贼们立马老实了。 这一日,小铁蛋与姜氏难得没赖床,一家四口坐在堂屋吃早饭。 俞邵青煮了红薯粥,蒸了玉米面窝窝头,并给姐弟俩各蒸了一碗蛋羹,给姜氏熬了一碗红糖姜茶。 俞婉看着那甜腻腻的红糖水,心道,难怪阿娘最近不赖床了,是小日子来了不能做羞羞人的事了。 唔,她其实还想要个妹妹的呢。 阿婉,快月底了。俞邵青扫了一眼脚下的鞋子,别有深意地说。 俞婉忙着吃蛋羹,没注意到自家爹爹的眼神,但爹爹似乎话中有话—— 俞婉想起来了,擦了擦嘴道:爹爹放心,我记得的! 不就是要给那群家伙发解药了吗? 其实哪儿有什么解药?都是鲍师傅唬人的,他们中的也不是七日断肠散,不过是用少量乌头调制出来的短时毒药罢了,就算不吃解药,上吐下泻个一两日也能痊愈的。 当然,为了让那群家伙乖乖听话,鲍爷爷还是装模作样地做了几瓶药丸。 俞婉点点头:到月底那日,我会给爹爹的。 俞邵青激动得险些飘了。 看着自家爹爹那副幸福得快要眩晕的样子,小铁蛋一阵蛋疼,不就是一条红裙裙吗?至于乐成这样! 真替他阿娘感到悲哀。 阿娘一定不知道自己的男人有这么一个古怪的癖好。 所以女人啊,嫁人前一定要擦亮眼,因为你永远不知道自己嫁的男人究竟有几面。 小铁蛋无奈地叹了口气,继续埋头吃蛋羹去了。 毕竟这个男人做的蛋羹,还是挺不错的。 阿爹。吃过饭,俞婉与俞邵青说起了山头的事,阿爹觉得那座山头怎么样? 莲花村三面环山,俞婉选择开荒的是东面的山头,而她平日去采摘野苋菜与挖笋的则是南面的山头。 俞邵青从军前也跟着家里种过地,老实说,他并不觉得那座山头的土质很肥沃,下面看着倒是不差,可越往上土质越贫瘠,但他也不好泼女儿冷水,便道:阿婉是打算开荒后种什么? 果树葡萄茶叶都能种,最好再开一片药田。俞婉憧憬地说。 你难道就不觉得那土质很贫瘠俞邵青深吸一口气,他是一个疼女儿的好父亲。 阿爹你说好不好?俞婉满眼笑意地问。 俞邵青道:好,挺好的。 反正不是自家的地,届时相亲们分一分,都不剩多少了,何况在没有田的情况下,能有个贫瘠的山头种种也算聊胜于无。 俞婉趁热打铁道:爹爹既然这么说,那咱们把那座山头买下来吧! 俞邵青险些呛到。 女儿说什么? 买下山头?那破山头? 俞邵青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道:这么大的事,是不是得先和你大伯商量商量? 俞婉说道:已经问过大伯了,大伯说他听阿爹的! 大哥做了半辈子的老农民,会看不出那个山头至少改良三五年才能种出庄稼吗?这么大的锅甩给他,是指望他在阿婉跟前做恶人吧 大哥真是太心机了! 俞邵青捏了捏拳头:阿婉呐,那块地 嗯,阿爹说。 买吧!俞邵青笑。 啥?你要买山?里正家,里正听了俞婉的话,险些没惊掉下巴。 俞婉认真地点了点头:嗯,您没听错,我要买山。 就咱们开荒的那座山?里正古怪地看了眼与俞婉一同前来此时正站在俞婉身后的俞邵青与大伯,你家人同意了? 二人的脸色一言难尽。 俞婉眉眼弯弯道:我大伯和我阿爹都特别同意! 二人捂住眼。 里正惊吓地收回眼神,尴尬地看向面前的俞婉,心道宠闺女也不是这样的,那座山的土质那么差,你们眼瞎吗? 莲花村四周有不少山头,奈何手续办下来符合开荒条件的只有这一座,这还是看在他们村儿良田尽毁的份儿上,否则哪儿有山给他们开荒? 当然,他们目前只开荒到靠近村子的这一面,另一面还没动,不知土质是不是会好些。 你把山买了,乡亲们上哪儿种地呀?里正问。 就在山上种。俞婉道。 里正一愣:那不成佃农了? 莲花村的村民都是自耕农,虽然要自己承担苛捐杂税以及兵役徭役等责任,但地是自个儿的,不像佃农,是给别人打工的。 俞婉托腮道:可是,衙门也没说把山上的地给乡亲们呀,只说自己损失了多少亩,便在山上划出多少亩,一分不能多,一分不能少。 这倒也是,说来说去,真正记在他们名下的还是那些在地动中毁掉的良田,他们对荒山只有使用权,没有所有权,所以荒山究竟在谁手里当真没啥关系。 那田租里正迟疑。 俞婉道:不会比衙门高的,您就放心吧。 话到这份儿上,里正还有什么不同意的,怎么想赚的都是乡亲们,亏的是阿婉。 唉。 这败家小婆娘。 里正坐上牛车去衙门办手续,俞邵青与大伯肉痛地回了宅子。 大伯拿出了菜谱,俞邵青扛起了锄头。 小铁蛋狐疑地问:大伯,阿爹,你们要去干嘛呀? 二人异口同声:挣钱! 里正动作很快,一个时辰后便打衙门回来了,他顾不上喘口气儿,马不停蹄地去了俞婉家:阿婉呐,我打听到了,那座山头可以卖! 俞婉倒了碗凉茶给他:多少银子? 第(1/3)页